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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

题目和正文无关。

我是个胆子很小,很不会说话的人,我喜欢写字,这样没有人打断我。

班主任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永远戴着面具,极少见她摘下来。不是我如何偏激,这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这样的老师。

当白老师对我说“你这要是在我们班敢这么顶撞老师,同学早上去揍你了”时,为什么我听到了另外一层意思。  

我也试着和她说过一些心里话,但一点用都没有。她就好像一个没有记忆的机器人。“赶紧进入学习状态”,“上操动作都快一点”,“在学校就要穿校服”我不会记差一个字。自诩作为语文老师有很高的文学素养,但骂人除了“恶心”外也只有偶尔的脏字。

班主任的下限随时在刷新。

前一阵,班主任在批评一个同学:“你说你还像一个男子汉么?”,碰巧我对这个同学的人品略有不满,我在等班主任接下来准备讲什么大道理,哪怕是“是男子汉就要争一口气多考几分”也好啊。她说的却是“做人的底线就是按时完成作业”,真让人掉胃口啊。

除了作业,她的做人底线还有“做人的底线就是不迟到”,“做人的底线就是保持安静”,“做人的底线就是天天穿校服”。

说实话,这也不算什么,每个人都有那么几个口头禅,都有点不怎么注意的细节,我也承认老师这个职业是非常非常辛苦的。

电影中,最令我感动的是,当老师怀疑是班级中的同学偷了钱,让同学们写字条互相指认的时候。有不止一个人能够站出来,指出老师不应该这么做,指出自己信任班级里所有的同学。我恨当时这种事发生在自己班上的时候,自己没有这样的胆量,只有在纸上,我才能写出这样一段话。

班主任在上次汽车莫名其妙被划的时候,就像这样让每个人拿一个纸条,写自己怀疑谁,或者其他线索,所有人必须交。在接下来至少一个星期里,整个班级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互相怀疑的气氛,而且整个事件,到现在也没个结果。

还有一年前,一位同学在交费的时候以十个一毛钱抵一元钱,引起班主任不满。这件小事立刻被上升到道德高度,“这件小事折射出某些同学心灵深处的一些东西”。

接着班主任开始点人,让同学们评价谁对谁错。

今天,班主任见班级纪律混乱,打算制定一番新规定,以及一套不大合情理的惩罚措施。这也没什么,规则要有,惩罚也要有。

但我最不爽的是班主任一定要挨个点同学站起来说该如何惩罚违反规则的人,借同学之口,说班主任她已经想好的话,直到说得满意了,才让人家坐下。

最后好像这些规则惩罚,都是同学们定的一样。最后还不忘要每个同学都写张纸条谈谈对这个规则有什么意见。

试问这种情况下,班级的凝聚力从何而来?作为班主任还有多少威信?有多少同学说的是真心话?

我期待被全班同学揍一顿的那一天。

以上我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今天我顶撞老师的理由,既然让我写检讨书,就是让我先找理由嘛。

然后我应当反思我的错误。

首先,对于一年前我指正班主任一个微不足道的错误事情,我现在意识到了,是我过于敏感,故意给老师挑毛病。

不指出这个错误也并不影响班主任以不太可靠的论据来教育同学,一直以来我都爱在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上较真,这确实值得我反思。

而今天的事情,我过于冲动了,我本来可以以略微委婉一些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观点,或者直接保持沉默。不应当以非常偏激,讽刺的话来顶撞老师。

从小到大,几乎每个长辈对我的评价无外乎两点,聪明,较真(固执).

我正在写的另一篇日志想说,我并不聪明,也许只是较真而已。不然我不会花那么多那么多的时间,顶着那么大那么大的压力,去读各种老师们所谓的“闲书”。

较真,有利有弊,今后我要尽量做到,对自己,对知识较真。对人对事,能退一步就退一步,用德育处一位老师的话说,“分清理想和现实”,说合适的话。

不得不说,德育处白老师,和我们班主任绝对不是同一等级的,一开始没让我说话,等让我开口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输了。白老师看人很准,说我较真,固执,幼稚,都十分准确。唯独“缺乏正能量”这点我不能同意,摘我上个月所写的一篇日志[注1]:

“我是个很固执,很天真的人,也许你觉得用天真来形容我很不恰当。但我相信世界总是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我相信正义终能战胜邪恶,阴暗面会越来越少,我相信付出总会有收获,我相信会有纯粹的友情和爱情,我相信宪法早晚能够切实落实下去,我相信每个人都有像我一样天真的一面,你相信么?这不是开玩笑,我觉得一个人的世界观,在17岁可以算是初步形成了。”

不管你怎么认为,我的出发点一样是好的,我当然爱这个世界,我的祖国,我的班级。

我的字条:“没(hěn)意(bù)见(shuǎng),借同学之口,说你的话,有意思么”。

宽容和公平

估计大家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在学校,某个同学做了些不太光彩的事情,比如偷拿别人东西,背后报复老师同学之类的,但又不知道是谁,班主任老师便会在同学面前威逼利诱,让犯错误的同学自己稍后私下找老师承认错误,然后承诺一定不会说出去。

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这样的事情就没少过。前两天,我们班里又(之前有一次丢失若干手机的)出现了一次。班主任的汽车被不知谁划了一条道子。

班主任十分肯定是我们班某个同学故意为之,是在报复她。开始占用大量时间在自习时间和课上和我们讲这些事,还表示这件事如果不调查清楚她就没心思讲课。

一开始她说她已经猜到了是谁,希望这个人能够私下找她,她不会告诉大家,否则她一定让这个人没法在学校待下去。

一天以后,显然没人承认,她的态度软了下来,仍在占用大量时间讲这事,但明显没了起初的自信,看来她并不知道是谁,之前都是在诈。她让同学们每个人写张字条,“匿名”检举,提供线索和猜测,每个人必须写。

所谓匿名为何加引号?她的原话,我是语文老师啊,谁的笔迹不认得。

又过了一天,仍没人承认,班主任说第二天早上一定会去找学校方面查看监控录像,希望那个人能够抓住最后的机会。

第二天,然后,然后没了,没有人再提起过这件事。

以上是我尽可能客观(虽然仍有倾向性)地描述事情的经过。

让我很不爽的一点就是,凭我和班主任老师这关系,我绝对是重点怀疑对象。不过我自以为我还不是头号怀疑对象,我有自己的推测,不过显然我不会说。

以前的若干次类似事件,从来没有过,我离嫌疑人这么近。我开始思考,老师所谓的保护犯错误的同学的行为,真的公平么。

我也不知道最后有没有找到那个人,但无论如何,老师占用怎么多时间去讲之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推测,都有自己的怀疑对象。这样对像我这样的重点怀疑对象公平么?永远没有揭开真相的机会。

如果说这种保护行为只是大家约定俗成的解决方案,那么老师让每个人写字条呢。如果说之前的保护行为只是对少数人不公平,那么写字条会把整个班级都带入一种互相怀疑的诡异气氛中。

我不相信每个人都是坦荡的,每个人都觉得有人在怀疑自己,不然就不会在事件过去之后只字不提,也不会换位思考,给犯错误的人一次匿名的机会。

我觉得除非自己真的被很多人怀疑(不,我说我很坦荡你信么,我只是深夜无聊胡思乱想而已),不会去深入思考这种司空见惯的事情。我在以前的类似事件也是如此,我记得一年前,班里丢手机的那次,我给老师的字条大意是丢失的几个手机也许不是一个人所为,甚至他们也许没有恶意,也许只是拿了别人的手机玩忘了还,结果事情闹大了又不敢还。

而这次我的字条的大意是前几段的委婉浓缩版。

很多时候,人们喜欢宽容少数弱势者,但结果没想到却是间接影响到了多数人的利益,比如城管赶小贩,比如举报高考作弊者。在这件事中,宽容了犯错者,却让其他所有人陷入猜疑,同时也让其他人对犯错有一种侥幸感──自己也可以不必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其实这种事情也没什么标准解法,毕竟学生是未成年人,需要改过的机会。我只是希望再有类似的事件,如果希望宽容犯错者的话,那么点到为止,少说报警啊,让你不得好死一类的于事无补的狠话。或者应当在调查结束后告诉大家真相。不要让大家陷入猜疑之中。

题外:我也没打算给班主任看,之前的很多事情证明了她听不进去任何意见,她会首先质问你居心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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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子生于 1995 年,英文 ID jysper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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